《白鹿原》到底写了什么?【白鹿原】No.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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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部中华民族的史诗
一曲农耕文明的挽歌
《白鹿原》
作 者:陈忠实
出版社:北京十月文艺出版社
出版年:2008年4月
小说被认为是一个民族的秘史
——巴尔扎克
80年代,他们在十年文革中久久压抑着的创作热情得以畅快释放。此时的三位陕西文坛冉冉升起的耀眼新星,都三四十岁,正值“当打之年”,共同擎起了西北的一方文化晴空。
也正是此时,一个共同的念头开始在他们的心底萌发:要创作一本足堪称道的鸿篇巨作。用陈忠实的话说,就是写出本死了都能垫棺做枕的书。
1984年,路遥开始做前期准备;1986年,陈忠实开始积累素材。1988年,他把妻子家人安置在城里,只身来到乡下的祖屋,潜心写作。
妻子问他:“你这个写完了要是发表、出版不了咋办?”
陈忠实说:“那我就去老家的院子里养鸡,这是真话。”
1988年5月25日,路遥凭借超强的意志力,和病魔赛跑坚持完成了《平凡的世界》的最后创作,他写作最后一章时双手痉挛,泡在热水里半天才恢复知觉,为全书画上最后一个标点符号,他站起身来几乎是条件反射不受任何控制的把圆珠笔往窗外一扔,之后嚎啕大哭。
1991年的农历腊月25,历经六年,《白鹿原》创作完结。“写完以鹿子霖的死亡作最后结局的一段,画上表明意味深长的省略号,陈忠实把笔顺手放到书桌和茶几兼用的小圆桌上,顿时陷入一种无知觉状态。久久,他从小竹凳上欠起身,移坐到沙发上,似乎有热泪涌出。仿佛从一个漫长而又黑暗的隧道摸着爬着走出来,刚走到洞口看见光亮时,竟然有一种忍受不住光明刺激的晕眩。”
陈忠实写《白鹿原》,是怀有显而易见的野心的。
他从晚清起笔,一直写到解放后乃至文革时代,从一座西北小村落的视角,见证了近代以来最基层的中国乡民们所经历的沧桑巨变。
小小一个白鹿原,驻过军阀的乌鸦兵,闹过“白狼”之害,经历过农协“风搅雪”,经历劣绅的血腥报复,经历过饥荒、旱灾、瘟疫,见证了国共两党的此消彼长。
可是,与《平凡的世界》那种激人奋进的基调不同,这本小说始终萦绕着充满宿命感的悲情氛围。他的主角,白嘉轩或鹿子霖,如这小村落一样,默默地见证人世浮沉,沧海桑田,但也仅仅是苟延残喘地见证而已。到头来白嘉轩瞎着眼佝偻着腰如同一条老狗,鹿子霖疯疯癫癫无人待见饿死在柴房里。
我觉得《白鹿原》更多的是嘲讽。对人情的嘲讽,对世事的嘲讽,透出一种世态炎凉、人心不古的悲情,以此祭奠那个已然远去不复回归的田园牧歌时代。
从辛亥“反正”开始,白鹿原上世代敬奉祖宗、谨守仁义礼智信的圣人教诲,本份而淳朴的乡民们,开始被风云诡谲的世道裹挟进一阵阵连环的乱局里。人心乱了,凝聚着千百代祖宗处事为人经验的那些精神开始崩溃。那些满怀幼稚走出乡土、奔向理想的年轻人们,大多下场惨淡,趁势而起的却是人情麻木、用心险恶的欺世盗名之徒。
鹿家为了出人头地送进城里新学的两个儿子,入了共的兆鹏神出鬼没做地下党,终在随部队西征新疆以后杳无音讯;入了国的兆海,矢志做个“真正的军人”,没有死在日本人枪下,却不明不白地死在进攻红军阵地的战役里。
白家生而为自由的白灵,在革命运动中无比活跃的理想主义者,在“肃反”时被自己的同志活埋;败家子白孝文,国执政时候倾力剿共,形势一转立马为谋取自己加官晋爵果断弄死昔日拜把子兄弟。最后春风得意的竟是这号的投机分子野心家。
小说在一开始便一遍遍教诲人们“学为好人”,但最后的结果却是“好人难做”。
在这种因之于时代的疯狂和堕落里,全书中代表着社会的仁义道德的朱先生,在看破这一切之后明白了自己坚持的那一套祖宗们颠扑不破的真理,在这个可怕的世事里全然崩溃了,所以不再读书。唯一继承了他的精神的黑娃,冤死在白孝文手里,彻底宣告了那种传统精神的终结。
我揣度着,这样的讽刺或许与作者写作前刚刚结束的那个疯狂时代有关吧。站在当时那个时间上回望,一直望到前清,一百多年来的中国社会折腾来折腾去,把自己好的那些东西都折腾没了,坏的东西还未必折腾掉过。未来还折不折腾了也不知道。
所以他才在潜意中呼唤着回归,即使回归不到田园牧歌的农耕时代,也应尽力向古典精神回归。朱先生所代表的君子之道不应泯灭,世上不该“再无这样好的先生”;白嘉轩苦苦坚守的人间正道不应泯灭,我们的民族要想有未来,就必应先面对过去找回些精神来。
Sean的读书笔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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