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4》:战争即和平,自由即奴役,无知即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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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争即和平,奴役即自由,无知即力量

《1984

作    者:乔治·奥威尔

出版社:群言出版社

出版年:2016年5月

老大哥在看着你!

《1984》是一本想象小说,成书于1948年,畅想的却1984年。

在小说中,奥威尔构建了一个庞大的世界体系:两次世界大战之后世界被划分为三个超级大国

俄国吞并了不列颠群岛之外的整个欧洲大陆,成为“欧亚国”

美国吞并了整个南北美洲、英伦三岛、非洲南部、澳大利亚,成为“大洋国”

随后崛起的天朝吞并了朝鲜半岛、日本列岛、印度北部和中亚部分地区,成为“东亚国”

以上地区都被各国视为“本土”。除此之外,在三大国交界的庞大地区,包括赤道以北的非洲、西亚中东、印度南部、西伯利亚南部、东南亚及马来群岛等地区,始终在三大国你来我往的争夺之中,数十年来几度易手,而没有任何一个国家能够完全控制。

(1984的世界观)

三个超级大国的政治体制非常相似,国家权力都掌握在一个政党手中,而其信奉的意识形态都脱胎于20世纪初的社会主义运动。在大洋国称为“英社”,欧亚国称为“新布尔什维克主义”,东亚国称为“死亡崇拜”,或译作“消灭自我”更合适些。

“老大哥正在看着你!”

大洋国的社会体系呈明显分层:

立于金字塔顶端的是老大哥,但没人知道他在哪,甚至存不存在这么一个“人”都不好说;

处于社会上层的是内党阶层,人数在600万左右,约为总人口的2%。再下层是外党阶层,人数约占13%。内党可喻为国家的大脑,是实际掌握权力、参与社会运行的势力;外党则是国家的四肢,其成员从事的多是事务性工作,而社会整体情况一知半解。

社会底层的85%的人口,则被称为“无产者”,“麻木不仁的群众,是对政治漠不关心而在贫苦线上下挣扎一生、庸碌一生的普罗大众。

英社有三条标语口号:

战争即和平

自由即奴役

无知即力量

在最初的核战争给了三大国统治者一个很大的教训,那就是再扔几颗原子弹的话,人类社会组织架构就要完蛋了,那时他们的权力也就没有了用武之地。

三足鼎立之势已经形成,他们都无法彻底征服彼此,于是大家很有默契地达成一种不成文的共识:放弃了核战争,而只以少量军事专家在主权模糊的边境地区发动规模有限的战争。

这种战争的意义已经完全不同了,它并不可能使各国得到实际的益处——没有人能长久地控制那些地方。但这场永不停息的战争对大家来说都非常必需,因为战争能够消耗掉工业社会产生的剩余产品,且保持社会结构的稳定。

十九世纪以来,工业社会存在的定时炸弹式的难题就是,如何处理大工业生产出来的剩余消费品。民众的购买力提升速度跟不上产能的提升速度,就会造成供需矛盾,引发经济危机。

但是提升民众的购买力,使得民众生活水平上升,那么其精神需求势必水涨船高。如果所有人都能认字,便可能学会独立思考,迟早会对等级分明的政治体系不满,就会威胁现存的秩序结构。

从长远来说,等级社会的存在只会建立在贫穷和无知的基础之上。

所以摆在三大国统治阶层面前的难题是,为了赢得国际竞争,他们不想限制住工业生产这个车轮的运转,但同时为了自身统治的稳定又不想增加社会财富。

此谓“战争即和平”

保持专制政治的关键在于愚民。但光靠刻意保持其贫穷是不够的。

英社首先进行了行为控制。

每个人的生活都无时无刻不在英社的监视之下。每一处房间都装有一面镜子般的装置,称之为“电幕”。它像是电视,也像电脑,同时也是监视器。它无法被关闭,从早到晚持续不断地播送着英社的音乐、宣传、新闻播报、老大哥的讲话等等。同时它又能采集室内的声音和图像,直接传送到思想警察那里,哪怕是喃喃耳语都可以被听到。

无论你在哪,只要电幕能看得到,只要你把话说出口,就要做好思想警察半夜闯入你家的准备。

而后是瓦解人的情感纽带。

夫妻之间同样如此。在宣传之下,为生儿育女而进行的房事成为向国家应尽的义务,但却是丑恶的,而非追求快乐的本能。夫妻之间没有心灵的交流,有的只是监视和猜疑。

英社的目标是完全铲除人类的性本能,生育繁衍将变成年度的手续一样。除了对英社的忠诚,任何事任何人都可以出卖掉;除了对老大哥的爱,世间就再没有别的爱了。

然后是转移人们的注意力。

高压专制统治的长期存在,依赖于国民时刻的不安全感——因为内忧外患的环境使人们更倾向于依靠强权者。

所以英社时刻向其国民强调国家受到的威胁:外国的觊觎、侵略者的暴行、内部潜在的颠覆者和卖国贼。有一个叫戈斯坦因的,被塑造为内贼的头头,他是英社的分裂者、妄图将老大哥取而代之的阴谋家,他躲在敌国的秘密藏身处,遥控着国内的地下组织兄弟会,背地里进行着破坏和反抗行动。城市中隔三差五遭受的恐怖袭击就是他们的杰作。

因此英社要求国民时刻保持仇恨,每隔一段时间便会组织仇恨周和绞死战俘的活动,民众通过游行、演说、摇旗呐喊,强烈地攻击叛徒、侵略者,表达对老大哥的热爱,而展示其忠诚团结和必胜决心。

其实从另一个方面来说,英社实行禁欲主义有另一重目的:不仅仅是因为英社无法掌控男女性本能所造就的那个自成一体的世界,更重要的是,压抑人强烈本能会转化为一种可以利用的内驱力。

性压抑引发歇斯底里的情绪爆发,而这能转化成一种好战心态和狂热的领袖崇拜——英社所需要的那些游行示威、摇旗呐喊,只不过是一种变向发泄的方式而已。

最后,英社要完全塑造理想的国民。他们不仅仅是时刻受到监视、不能反抗而已,最重要实现对其思想的彻底改造,塑造国民的思维本能——训练其保护性的愚蠢

这被称为“双重思想”:当民众在遇到两种相互冲突矛盾的说法时,能够几乎本能地瞬间判断出哪种为英社判断为对的,并立即无视和忘却另外选项。

还有“罪行停止”的能力:当民众的思想在某些时刻快要接近危险边缘的时候能够本能地突然停止,无视逻辑,无视绝对性,对一切不利于英社原则的异端思路产生排斥。

故事的主人公温斯顿·史密斯,是大洋国隶属下的伦敦市一个外党成员、基层小公务员。

真理部负责新闻、娱乐、教育等(实际上是有组织地、系统地供应谎言,以愚化国民、灭绝真理,创造无知);

和平部负责战争(对,就这么讽刺)

仁爱部负责维持法律和秩序(实际上是思想警察的指挥部,充满酷刑的集中营);

富裕部负责经济事务(实际上在刻意制造贫困)。

老大哥曾经的讲话中作出的预言,凡有违今日之事实的,便篡改为今日之事实,以证明其全知全能;

凡政府曾公开许诺而今日食言的,便篡改其许诺,以免落人口实;

凡富裕部做出的经济预测与实际产量不符的,便篡改其预测,以证明国家经济的合理运行。

其实最后这一项改与不改没什么区别,都不过是些人为杜撰出的荒诞不经的数字而已。富裕部预测本季度的靴子产量是一亿双,但实际产量是六千双,那温斯顿就得把当初的预测改成是说五千双,于是本季度又一次超额完成计划了。但是真实的情况可能是谁也不知道到底生产了多少双,反正是为了报告而报告。每个月富裕部上报的靴子产量都是天文数字,但伦敦却有一半的人光着脚。

就如英社的宣传标语所言:

谁控制了过去就控制了未来;

谁控制了现在就控制了过去。

篡改历史,参加仇恨周,带着假面表演着英社所希望看到的模样。温斯坦愈发地感到自己所处的世界是如此荒诞。

没有一个角落是安全的、私密的,没有一个人可以信任。

温斯坦没有家庭。他的父母和妹妹早已失踪,他那受到了彻底洗脑的正统派的妻子,也已经“人间蒸发”

——每时每刻都有人人间蒸发。没有任何预兆地被人带走了,没有任何公开审讯和处刑的过程,这个人在空间上就这么失踪了,而他的存在,在历史的记忆中的存在,也会在第一时间在所有的档案里被抹去,也在所有见过他的人的头脑里被“无意识”地、“本能”地抹去。他从不曾存在过。

他想要通过什么方式去反抗,却对改变现实感到无能为力。于是他写日记,他在日记中质疑现实,保持理智,坚持对的就是对的,坚持二加二应该等于四的真理。

随后他遇到了佯装正统,实则叛逆的少女茱莉亚,两人不可自拔地坠入爱河。

人性之爱和自由结合在英社而言是决不能容忍的,他们犯下了思想罪,是通奸者,保持关系迟早会被思想警察抓到,送进仁爱部折磨致死。但恐怖的结局越是触手可及,他们便越是绝望地抱紧对方。

如果人生的一切都在英社的严密监控之下,但他们仍然相信有自由纯洁之地,那便是他们的思想。即使是消极地阳奉阴违、背地里的偷鸡摸狗,也足以证明,英社永远别想把魔爪深入他们的思想里。

他们消极地抵抗并不可能撼动这个世界分毫,所以温斯顿鬼使神差地向他素有盟友之感的内党成员奥布兰探问,如何加入地下反抗组织“戈斯坦因”的兄弟会。然而一切都是陷阱,温斯顿与茱莉亚被双双逮捕,送进了集中营般的仁爱部。

在暗无天日的囚牢里,温斯坦尝尽了世间酷刑。如同被送进这里的千千万万人中的每一个那样,在严刑逼供之下,他对任何强加给他的罪行都供认不讳。

温斯顿也曾用过“精神胜利法”,为了少受苦难,他可以承认任何罪行,对英社任何荒谬的原理表示赞同,但他认为,当这一切结束的时候,当他背对刑枪步入刑场,哪怕只有十秒,只有一瞬,他可以卸下面具,再无掩饰,让一切真实的情感和想法喷涌而出。那么至少死的那一刻他在精神上仍是自由的,仍是对英社的胜利。

但英社不会满足于表面上的投降而已。不会满足于异端分子虚情假意地悔悟,而要不遗余力地彻彻底底地改造他们的思想,把他们争取到英社的阵营里来,然后再杂碎他们的脑袋。这才是仁爱部存在的意义。

最终,温斯顿在漫长的折磨下,抛弃了为人的尊严、抛弃对真理的坚持、抛弃救命稻草式的对爱情的忠诚,变成一具行尸走肉。而后那些英社所灌输的原则汹涌而入,他被彻底征服了,满脑子只剩下对英社的忠诚,对老大哥的崇拜。带着这些接受了最终的命运。

乔治·奥威尔《1984》,是世界反乌托邦小说三部曲之一,另两本是叶.扎米亚京《我们》阿道司・赫胥黎《美丽新世界》

乔治·奥威尔被誉为“一代英国人的冷峻良心”。他之所以写出这样的作品,也是受到其成长经历的极大影响。

1927年他回到英国,在社会最底层摸爬滚打,这一段时期的经历使他深切地感受到了社会不公和底层人民的力量。而后他开始尝试写作。

二战前期,他自愿支援西拔牙内战,支援国际纵队。但在那里,他却没有理想中的无产阶级一致对敌的景象,却看到了苏共主导下的国际纵队内部的权力斗争和对托洛斯基分子的残酷清洗。二战全面爆发之后,奥威尔受雇于BBC从事有关战争的报道,战后写成了《动物庄园》和《一九八四》。

我建议读这本书(的笔记),一定要回头看看《乌合之众》

这篇与意识形态无涉。我们扯点别的。

在我国历史上,西周有个周厉王, 因为前人开疆拓土大耗国力,到他的时候国势渐衰、财政紧张,便开始进行税赋改革,实行“专利”政策,即以国家名义垄断山林湖泽,以专享其利润,充实国库。

结果损害了贵族和国人(即周族自由民)的既得利益,导致普遍不满。于是周厉王开始组建特务机构,暗地里监视国民言行,“有谤王者即杀”。搞得国民话都不敢说,路上见到熟人只能以眼神交流,是谓“道路以目”

有大臣进言:防民之口,甚于防川。就像治理黄河一样,靠加高堤防来防止其泛滥,只会使河床越抬越高,最后根本无法收拾,一旦决堤,必成大灾。治水宜疏不宜堵,治民也是这样。

厉王置若罔闻。结果发生“国人暴动”,厉王仓皇出逃,终其一生不再敢重回国都。

历史总是一再重演的。说个最近的吧。2600多年以后,有一个皇帝的经历跟周厉王的故事如出一辙。不过他还算不错,没被赶下台,只是身后骂名滚滚。

这个人庙号清世宗,世称雍正帝

在我们的记忆里面,自有人类社会以来,无论古今中外,从来不乏专制之统治,而其手段又是惊人地相似。无非是以暴力威吓,特务监视,消弭异端,控制民众,以此巩固其权力。

《1984》的世界会尤其让人感到绝望。原因在于,这个世界不单单只是压抑而已。

如果生活在一个极端压抑的国度里,社会上绝大多数人都敢怒不敢言,但彼此却心照不宣,人们的反抗是潜在的、必然的,那么这个国度尚有救药。因为那个高高在上、耀武扬威的压迫阶级与社会主体是对立的,是隔离的,他们的末日是迟早要到来的。

你看周厉王,看希特勒,他们的帝国从鼎盛到崩塌都是极其短暂的。而在他们死后,将永远被后人钉在历史的耻辱柱上。

但大洋国不同,英社不同。这个社会是疯狂的,它不仅仅是没有隐私、没有自由、没有情感、没有人性而已,生活在这样一个社会里你甚至找不到自己的存在感。

周围所有的人都在本能地排斥理性,只有头脑简单、听什么是什么的人才能融入氛围,才能活下去。

就像是置身于传销大会的现场一样,眼前一片红旗招展、人声鼎沸,大喇叭里的洗脑的声音没日没夜地隆隆作响,身边所有的人都在台上骗子的诱导下疯狂地手舞足蹈,高唱赞歌。你要是坚持独立思考,便是邪魔外道;如果不做他们中的一份子,就是众矢之的。

真正成功的专制不会站在民众的对立面,反而会“挟民意以自重”。控制体量庞大的乌合之众远比控制精明的个人要容易太多。

作为异端,作为少数,作为拒绝融入疯狂而想要保持自己的理智的人,他们即使什么都不做,什么都不说,不反抗、不争辩,仍然逃脱不了。摆在人们面前的不是这样的选择题:接受,或者保留意见——你没有保留意见的权力。而是:主动接受,或者被动接受。不允许阳奉阴违、虚情假意。

现实里总算还是有一丝希望可期的。即使置身牛棚你仍可以深藏自我,期望十几年后平反昭雪。

所以,如果问我,读这本小说最大的收获是什么?

我想,除了庆幸自己能生活在一个开明、自由的时代之外,更勉励自己,要永远保持一个清醒理智的独立精神,敢于做个不放弃质疑和思考的少数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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