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士道精神”只是一种自我美化,日本民族性格的精髓其实是……【菊与刀】No.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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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菊 与 刀 》
“菊”,是日本皇室的家徽;
“刀”,是武士道文化的象征。
这一组美与暴力的意象,
正如同日本人充满了矛盾的性格。
《菊与刀》
作 者:(美)鲁思·本尼迪克特
出版社:中国画报出版社
出版年:2011年8月
日本人在向西方诠释本民族的性格特质时候,选取了一个牛X轰轰的词,叫“武士道精神”。实际上这种名谓并不恰当。它既不能涵盖日本人伦理价值观念的复杂性和矛盾性,也不具有全面的代表性。而且容易产生误解,毕竟这些特质不是“武士”这个特殊阶级所独有的。
所以鲁思用了另一个词:“情理”。
情理,是日本特有的道德规范。不了解情理,就难以理解日本人很多看似相互矛盾的行为方式。
情理,意味着做自己不愿意但必须要做的事情。如果不这么做,就会受到强大的道德舆论压力,他的人格和名誉将因此破产,从此无以自处。所以日本人会常说:“我为情理所累。”
比如,报恩和报仇都是情理所累。
如果日本人受到某个人的恩惠,在他的观念里,自己是欠下了对方的“人情债”。于报恩被视为一种刻不容缓的义务。
最大的恩,就是君恩和亲恩。为回报这种恩而要履行的义务,就是忠和孝。这种道德观多是源自中国的儒家文化。
但与中国的道德观不同的是,中国人的忠和孝是有条件的,因为在此之上还有更高的道德,就是“仁”。如果君不具备“仁”,在大是大非抉择面前,臣子可以不忠于他;如果父母不具备“仁”,在大是大非抉择面前,子女可以大义灭亲。
日本人的传统观念,将忠孝的义务看作无条件的、绝对性的准则。因为他们并没有接受中国伦理学的“仁”的前提,“仁”在他们看来是一种伦理体系之外的美德,是一种分外之德,而非必行之德。所以不管君、亲具不具备“仁”,都要绝对忠孝。否则这个人就是不通情理的,就是不配活在世上的。
但是!要强调的是,忠孝是出于对君亲的情理。如果有另一种情理的压力凌驾于忠孝的情理之上,日本人的行为选择就会有所变化。
日本封建时代的历史上,许多的武士并不能真正履行忠诚的义务。尤其是,当君主对家臣有所侮辱的情况下,家臣往往会合情合理的弃之而去,投奔敌国,甚至杀死君主。这是因为,面对君主的侮辱,武士为维护自己名誉的情理压力胜过了要求他忠诚的压力。
当然武士也可以选择刨腹自杀,来完美地解决两种情理的矛盾冲突。
报恩是出于情理,报仇也是。必须回报情理的强烈压力是日本人行为处事的一项重要动力。这种观念表现在日本人的性格上,就是极度敏感,极度要求尊重。
比如教师为了维护名分,不允许承认自己不知道;实业家为了维护名分,决不能让任何人知道他的企划失败;一个政治家为了维护名分,决不能承认自己的政策失败。让别人来纠正自己的错误意味着奇耻大辱,他会恼羞成怒进行反击。一旦纸包不住火了,他们会感觉名誉扫地,往往要引咎辞职,甚至会选择自杀。
所以在从前的日本,竞争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因为竞争必定有胜负,失败者必定感到受辱。
所以日本人想出了各种巧妙的方法来回避直接竞争,比如学校教育中儿童不会被与同学们的成绩进行比较,只会被告知不断超越自己以往的成绩;在找工作、退职、谈判时普遍会请中介人事先磋商,在正式见面时候就能达成一致而不使任何一方因退让妥协而蒙羞;在青春期的男孩子追求女孩的时候,按风俗会半夜在脸上绑上毛巾面罩偷偷到女孩家向她求爱,如遭拒绝,他第二天也不会感到羞耻,好像昨晚蒙面那个人不是他一样——典型的鸵鸟式做法。
近代以后国家的法制化,减少了日本人为维护名誉的情理而选择复仇的可能性。于是面对失败和诋毁,人们日益趋于自卫而非反击,趋于折磨自己而非攻击别人。他们可以选择以耻辱激励自己,也可以选择自我麻痹来取代争斗,不过看来人们往往更可能选择后者。
于是日本文坛长期有一种倦怠、抑郁的氛围,故事的主人公们在绝望忧郁和宣泄愤怒之间辗转不安,而后对一切感到了厌倦,厌倦生活,厌倦家庭,厌倦城市,厌倦乡村。他们在自虐中得到快乐,在自杀中获得解脱。
日本作家特别擅长和喜欢写心灵上自虐的描写和自杀的情节,日本人也特别爱看,就像美国人爱看犯罪题材一样。
日本人这种敏感而自尊的性格也影响到了他们对国际关系的认识,也是从明治维新,到一次次实行对外扩张的背后动机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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