技术、玄学、艺术

技术只是谋生的手段,玄学是不知所以的取舍,艺术才是人生的价值。而穷,才是保持良好品德和高尚人格的经济基础.

人生在世,活得明白的不多.有人靠技术或者玄学赚了些钱,却总想以艺术和修养的形式分享给别人.

“看清世界荒谬,

是一个智者的基本水准。

看清了,不是感到恶心,

而是会心一笑。”

–木心

技术

世界的荒谬来自于技术飞速的发展,众人已经没有精力去深究技术了。更多的是在别人的基础上做一点小的工作,于是慢慢的固步自封,把自己变成某种意识形态或框架的奴隶。满嘴的SRv6就是好,P4能够改变世界,却简单的连基础的编程都搞不清楚,真以为Python什么都能干?还有PythonBGP的,学派和站队成了这些人生存的基石,因为SRv6P4给他们带来了职业上的跨越,实实在在获得过世俗的短期利益,所以去迎合很多东西自然有它的内在逻辑。

当然这只是技术而已,技术本身就是一种谋生的手段罢了,所以做什么事情都可以,反正看清了也不用感到恶心,会心一笑等着几年后来验证就好。

而人生匆匆数十载,哪有功夫等几年?而艺术才是需要人生的价值。SDN和意图网络的风潮让一大堆不会编程的人开始产生大量垃圾代码,却没人从最根源上去考虑人的意图。去年前年读了一些语言学的东西,才慢慢的从意图本身去设计整个网络。得人性者才能得人心。

玄学

所以我一直对The Art of的东西致以崇高的敬意,当然里面也有一些良莠不齐的东西。很多人偶尔一些想法把性能提高了很多,但是这些设计本身的取舍是什么?却因为基础知识不牢靠讲不清楚,或者没有研究清楚,潜在的缺陷自然也不清楚。例如某司的路由器至今可以侧信道干扰正常传输,但是大多数人买路由器的时候只会关注带宽和pps,连自己要什么也不清楚。

而AI本身也是这样,无非就是当代炼丹罢了。

艺术

此处的艺术只是一个狭隘的概念,是在一系列架构中如何明确的知道自己取了什么,舍弃了什么,目标很明确就是尽量延长这个架构的使用周期和缺陷暴露的周期。设计了一个用两三年的架构非常容易,能用十年估计都得叫大师了,而像冯诺依曼架构能够深刻的影响一代人,自然是大神了。

人之所以渺小难以成大师,只是知识的范围不够广博罢了,而堆积这些的只能靠时间。所以这才是人生追求的价值,匆匆几十年,取舍什么便是艺术的一部分。有些时候自己做一些事情,可能只需要一两个小时,分担给别人可能需要三四个小时,但是下次来了你还得自己花一两个小时去做。学会分享,授人以渔才是整个社会效率进步的关键。

想起来读书的时候,面某司实习生的时候,还教另一个同学H.323和SIP,结果公司要了那家伙. 这种蠢事我也干得出来,其实都是这个道理。

所以在设计架构的时候,通常的人不会在时间和空间,或者跳出某一块芯片,某一个盒子去自顶而下的考虑问题。很多架构师被迫在一些技术细节上放不下手去交给别人,因此总是在细节中纠缠,黑不行,白不行,所以这件事不行。或者连其它领域的一些基础知识都不知道,就主观的臆想人家不行。而且反过来还教育你:“一个人的能力是有限的,不要去搞那么多东西” 固步自封算一,人生精力算二。

艺术的关键就在于黑和白之间去仔细的区分灰度。而大公司通常的组织结构导致了这样的固步自封。例如网络和应用的隔离本质上是在学科上EE和CS的隔离,在组织架构上部门的隔离,黑白明晰。

而全栈一词又被一些很low的前端玩坏了,笑笑罢了。

例如当红的智能网卡,大家都说这是盲人摸象,不切实际的把很多功能加进去,如同Intel把什么东西都往CPU里塞一样。可能塞一两个功能进去,性能飞速提升,但是全塞进去和重新做一个CPU又有什么区别。

DPU的D不应该是Data而是Distributed

而艺术的本身就来自于,你能从历史中读到变革,能从形态上知晓取舍。传统的架构取消北桥和FSB的原因是那个年代CPU就只有一个核,多加一块北桥芯片阻碍了内存布线,FSB总线速度跟不上内存带宽的需求。紧接着发现北桥就一个PCIe RC了,又把PCIe弄进CPU。然后CPU开始往多核和多Socket发展,又搞了一大堆东西出来。

DPU的本质无非就是把一些东西拿出来而已,同时通信技术的进步使得对带宽追求的紧迫性超过了延迟,有可能单次访问延迟从DRAM 100ns加到600ns,但是物理布线的空间可以使得内存的带宽扩展到数十倍,多核间冲突等待的时间变短,多机器交互更加流畅。降低瞎忙的概率才是艺术。

人饿的时候,只有一个烦恼,就是吃。人蠢的时候,也只有一个烦恼,就是读书。所以 stay hungry stay foolish便是一种艺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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