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
都说人间最美四月天, 这世界有那么多人, 却无奈到无言. 人世间的四月, 混杂着寒冬的回忆, 混杂着夏日的欲望, 但也应该混杂着一丝万物重生的希望. 冬去春未来, 四月悄无声息的流逝,那些黑夜不清, 黎明不期的经历, 或许都已经成为过往, 这个春天的一些记忆也在渐渐的”被删除”,恍惚中就快要入夏了,闻到了盛夏果实的香气.
但总想给这个春天的记录些什么, 只是当立场大于观点的时候, 无奈到无言. 每一个人都会因自己的阅历产生不同的情绪和看法, 积极的,消极的,悲观的,乐观的, 主旋律的, 非主流的….它们都是流动的人心, 而那些评判的立场来自于不变的人性, 那些发自内心的善恶是非. 只是我们常常因为自己认知的局限, 过于盲目的下了结论, 甚至不假思索的跟随着他人的情绪. 对于很多人一个观点如同一道答错了并不会扣分的考题, 于是即便是胡乱猜测也要表明立场, 而人生中太多的事情,选错了会有惩罚, 教育并没有教会我们坦诚的回答”不知道”, 于是盲目中开始赌博般的站队…
有时不妨多跨专业去看看不同的观点:
梁建章从”人口经济学”的角度探讨”生命损失最小化的防疫政策”,在防感染和防死亡之间的取舍. 而饶毅又在谈论”除了统计,不宜忽视分子生物学”.
但是从数学的角度,还是一个概率和运筹学的问题,发生恶性变异的概率?恶性变异发生或封锁时社会资源的流动性如何保障,如何在动态清零的过程中更加有效的分配社会资源?
紧接着就是从金融风控的视角来看,这是一个关于风险拨备的问题, 是梁那种历史模拟法通过历史统计数据支撑政策? 变异本身的概率有多大,变异下的回退到动态清零的代价有多大?
本质上还是一个统计问题, 那么从最真实的一线数据来看, 一个医生在知乎上讲到过一些数据,某区人口几十万,三甲综合性医院只有一家,ICU的床位只有19张, 按照重症发病率来算躺平就是一道选择题700个人死哪600个?
床位不够的原因, 读兰小欢”置身事内”,你会发现中国政府与经济发展的关系, 过去几十年的政府激励机制和地方/中央关系以及当时的社会主要矛盾”人民日益增长的物质文化需要同落后的社会生产之间的矛盾”决定了重投资的本质,而轻视了医疗卫生、养老托育等重点民生领域, 所以才有现在”人民日益增长的美好生活需要和不平衡不充分的发展之间的矛盾。” 然后从政府治理结构上来看我国事权划分具有明显的属地管理特点,通常以行政区划为问责边界,所以从政府治理体制来看, 构成了垂直上有科教文卫工商环保等各个业务条线的管理机构,而横向也有党委、政府、人大、政协四套班子,纵横之间的关系和最后汇集到基层居委的压力.
接下来是风险控制中很重要的一环,也就是有个医生在今年一月底讲过需要应对10倍感染的情况做好各种预案, 只是疫情来的太快, 基层完全没有预案和演练就仓促实施了静态管理, 最终导致了浪费了一些时间去探索解决方案.
而当你看哲学家王德峰,他会告诉你敬畏天道,敬重人心, 把重心落脚到了人. 而解读”统一市场”的意见,本质上也是把重心落到了人. 只是对于人的解读又有了一些片面, 有些经济学家乃至整个金融市场误读为重回计划经济, 而陆铭”大国大城”则因为自己的研究更多的看到的城乡人口流动的关系. 但当你读项飙的时候,他会从人类学的角度告诉你内卷的是人类社会的例外现象,它的背后是高度一体化的缺乏退出机制的竞争。
而当你读了木心”九月初九” 又会有另一番的感受
中国的“人”和中国的“自然”,从《诗经》起,历楚汉辞赋唐宋诗词,连绾表现着平等参透的关系,乐其乐亦宣泄于自然,忧其忧亦投诉于自然。在所谓“三百篇”中,几乎都要先称植物动物之名义,才能开诚咏言;说是有内在的联系,更多的是不相干地相干着。学士们只会用“比”、“兴”来囫囵解释,不问问何以中国人就这样不涉卉木虫鸟之类就启不了口作不成诗,楚辞又是统体苍翠馥郁,作者似乎是巢居穴处的,穿的也自愿不是纺织品。汉赋好大喜功,把金、木、水、火边旁的字罗列殆尽,再加上禽兽鳞介的谱系,仿佛是在对“自然”说:“知尔甚深。”到唐代,花溅泪鸟惊心,“人”和“自然”相看两不厌,举杯邀明月,非到蜡炬成灰不可,已岂是“拟人”、“移情”、“咏物”这些说法所能敷衍。宋词是唐诗的“兴尽悲来”,对待“自然”的心态转入颓废,梳剔精致,吐属尖新,尽管吹气若兰,脉息终于微弱了,接下来大概有鉴于“人”与“自然”之间的绝妙好辞已被用竭,懊恼之余,便将花木禽兽幻作妖化了仙,烟魅粉灵,直接与人通款曲共枕席,恩怨悉如世情——中国的“自然”宠幸中国的“人”,中国的“人”阿谀中国的“自然”?孰先孰后?孰主孰宾?从来就分不清说不明。儒家既述亦作,述作的竟是一套“君王术”;有所说时尽由自己说,说不了时一下子拂袖推诿给“自然”,因此多的是峨冠博带的耿介懦夫。格致学派在名理知行上辛苦凑合理想主义和功利主义,纠缠瓜葛把“自然”架空在实用主义中去,收效却虚浮得自己也感到失望。释家凌驾于“自然”之上,“自然”只不过是佛的舞台,以及诸般道具,是故释家的观照“自然”远景终究有限,始于慈悲为本而止于无边的傲慢——粗粗比较,数道家最乖觉,能脱略,近乎“自然”;中国古代艺术家每有道家气息,或一度是道家的追慕者、旁观者。道家大宗师则本来就是哀伤到了绝望、散逸到了玩世不恭的曝日野叟,使艺术家感到还可共一夕谈,一夕之后,走了。(也走不到哪里去,都只在悲观主义与快乐主义的峰回路转处,来来往往,讲究姿态,仍不免与道家作莫逆的顾盼)然而多谢艺术家终于没有成为哲学家,否则真是太萧条了。
看的观点越多,越来越没有立场,而越来越能理解当下的多种困难和矛盾. 只是我们还没习惯坦诚的回答”不知道”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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